【混世魔王边伯贤②】边伯贤✖️你
“这就是夫妻相！”——楔子
事情就从三个月前的开学典礼说起。
柑子在新生典礼上迟到了，风风火火的站在最后一排，衣服没有熨好，褶皱多的是，和柑子一样，边伯贤也是风风火火的出现在最后一排，教导主任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，忍不住发火：“边伯贤，你不要以为家里给学校捐了电脑就可以蔑视纪律。”
“只是迟到而已，有什么大不了的，大不了让我爸给你们捐个楼。”听到这么狂妄的口气，柑子忍不住歪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生，校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上，嘴里还嚼着口香糖，欠揍的样子柑子都忍不住给他两拳。
注意到了柑子的目光，边伯贤吹了声口哨接着说：“我说，那这位女同学迟到，你怎么不说，偏偏说我一个人，怎么，我和你有仇啊。”边伯贤着重强调了女同学三个字。
柑子心里想：坏了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，哪个班的。”教导主任皱着眉头问。
“我叫柑子，一班的。”
“哟，和我一个班呢，老师，刚刚你是不是故意装作没看见的呢。”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。
“你和她，前排，罚站。”教导主任丢下这几个字就转身了，柑子和边伯贤还站在后排，“怎么，还不跟上？”
柑子不情不愿的跟在后边，看到边伯贤没有动，柑子一不做二不休，拉着边伯贤一起走。
怎么也没有想到，开学第一天，柑子就以这样的形式在全校面前整这样的笑话，教导主任身边站着柑子和边伯贤：“新生典礼，这两位同学整整迟到15分钟，看看，领带打歪了，校服的褶子，像什么样子。”
下边的男生起哄，“这就是夫妻相！”
柑子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，心里早就问候边伯贤了。
边伯贤听到下边的起哄声，一脸嫌弃地说，“就她这样的，倒找钱，小爷都不要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很喜欢你吗？”柑子压低了声音，“像你这样，不学无术，每天靠着家里吃饭，以为你很了不起吗，我如果是你，我早就羞死了。”
边伯贤咬牙切齿，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整个典礼上，柑子埋着头，边伯贤戳戳她的胳膊，“和我在一起罚站你应该心里偷着乐吧。”
柑子摆出了标准的八颗牙微笑，接着又把头低下了，“你什么表情啊。”见柑子不搭理自己，边伯贤作罢。
终于，典礼结束，九月份的太阳还是很大，柑子已经满头大汗了，回到教室，宋阮阮就一脸八卦的问她，“看不出来嘛，小柑子，快点说说，你是怎么和小霸王边伯贤认识的。”
“我不认识他，要不是他，我哪能罚站啊。”柑子想想早上的事，就恨得咬牙根，接着就把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宋阮阮。
“他可是西盛高中小霸王，听说在初小部的时候就开始作天作地了，他家有钱，所以校长也不开除他，这次的新生典礼，他爸还捐了不少电脑，他狂是有原因滴，况且他长得还好看。”
“我宣布和他不共戴天。”
“哎呦，你还是省省吧，斗不过他的。”宋阮阮制止道，“他那么顽劣，你看今天早上怎么和教导主任说话的，就吃一个哑巴亏得了，况且，你不也迟到了吗。”
说得也是，今天柑子也迟到了，受罚也是在所难免的。
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！”
开学第一天无非就是打扫卫生，安排坐次，柑子个子高就坐到了倒数第二排，冤家路窄，边伯贤就……坐在柑子后边，“不是吧，你是不是故意想接近我？”
柑子想到宋阮阮的话，连理都不理他，托着脸看着窗外，顺着柑子的眼光，边伯贤嘟囔，“外面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“炊烟袅袅，流云归鸟。”柑子淡淡开口，“朽木不可雕也。”
天上确实是很好看，西边的太阳晕染着半边天空，云层都在发着光，校门口已经有小摊贩在卖东西了，熙熙攘攘的。
柑子放学之后要去一家面馆打工，两个小时的兼职，幸好开学第一天没有什么作业，柑子在清点小票，这时又听到熟悉的声音，“服务员，给我来一碗招牌拉面。”
柑子抬头，又看到那张可憎的脸，黄色的灯光下，边伯贤好看的眉眼看起来还是那么的…欠…揍。
“你这是勤工俭学？”
柑子阴阳道，“是啊，比不上边大少爷家大业大，我可是穷学生。”柑子递给他牌号，接着说：“请您在三号桌。”
边伯贤手指套着牌号环，一边甩着一边靠近柑子，“第一天开学真的就看你，挺不爽的，”着重强调，“柑子同学。”
这下，两个人的梁子彻底结下了，边伯贤的拉面端上来，柑子看到调味区的盐，就给他多加了三勺，是的，三勺。
“先生，您慢用。”
“等等，这碗给你吃。”边伯贤早就看到柑子在调味区鬼鬼祟祟，“我这叫体贴同学。”
老板娘听到边伯贤的话：“柑子，你这个同学可真不错，知道你没吃饭，还特地给你点了你最喜欢的面呢，你先吃吧，吃完再接着干。”
“老板我……”
“行了，不用不好意思，吃完再说。”老板娘一副我懂得的样子。
“边伯贤，算你狠。”柑子端着面咬牙切齿地看着边伯贤。
吃完那碗面，柑子的喉咙就说不出来话了，第二天的音乐课要求前后小组合唱，柑子在纸上写：我不能说话了。
边伯贤带头讽刺，“柑子同学，这是存心想让我们小组垫底？”
听到小霸王边伯贤这样说，其他几个人也接上去，“就是，偏偏今天的音乐课嗓子坏了，昨天还没出够风头吗？”
“嘿，怎么说话呢，昨天贤哥不也罚站了吗，是吧，贤哥。”
边伯贤把课本摔在桌子上，柑子吓了一跳，“给老子闭嘴，烦死了。”
柑子因为说不出来话，委屈的要命，昨天明明是边伯贤多事，否则就不用罚站，也不用在全校面前整这死出，想到这些，柑子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，既然也唱不出来，柑子一气之下就跑出了教室。
边伯贤被身边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聒噪死了，暴躁脾气摔了书，又看到柑子红着眼眶跑了出去，可能自己话说重了，接着朝刚刚多嘴的男生踢了一脚：“就你丫的话多。”
柑子没有回教室，去了办公室找老师请了假就回家了，面馆也没有去。窝在床上玩手机，出租房的窗帘颜色浅，阳光透过窗帘晒着柑子的脸，半边脸都晒红了，正准备睡觉的时候，手机提示音，“怎么还不回教室？——宋阮阮”
“请假回家了，不舒服。”
“哦，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放下手机柑子就睡着了。
边伯贤在教室左等右等没有等到柑子，心里更烦躁了。
“死丫头，哪去了。”
终于等到放学，边伯贤马不停蹄地跑到面馆：“老板，柑子在不在？”
老板娘正在择菜，看到边伯贤就热情地回应，“柑子的朋友吧，柑子今天请假了，还没来呢，你找她有事啊？”
边伯贤挠挠头：“是啊，有点事，您知道她家住在哪吗？”
“她家在南浦湾呢，她自己在这里租房，给你电话号码你问问她。”说完就掏出来手机给边伯贤念号码。
柑子睡了一整个下午，醒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，嗓子干的厉害，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水杯，结果杯子里也没有了，自己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本来就很难过了，何况还生着病。掏出来手机，6:39，“这是睡了六个小时啊。”
此时，另一边的边伯贤还在考虑要不要打这个电话：“丫的，小爷和她什么关系啊，给她打什么电话，死了活该。”
柑子对边伯贤的印象：玩世不恭，花花公子，顽劣成性。
“真是不知道，哪里惹到他。”
第二天柑子起个大早去学校，打算去抄昨天落下的笔记，柑子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到教室的，结果看到边伯贤也早早地到了，她的桌子上摆着一大杯蜂蜜茶。边伯贤不自然地踢了柑子的凳子，“你昨天干嘛去了，丫的，还生气呢”
柑子的声音哑的不像话，“关你什么事啊。”
“你丫别不识抬举。”边伯贤呲着眼。
柑子没有理她，坐下来就补笔记，边伯贤在后边看着柑子高高的马尾，心里又有了小算盘，“你头发这么炸，真像以前我奶奶家的鸡窝。”
柑子还是无动于衷，边伯贤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来剪刀，故作咔嚓咔嚓的声音，“柑子，我给你剪了啊。”
柑子还是没有说话，边伯贤看柑子无所谓的样子，把剪刀狠狠地摔在桌子上，“你聋了！”
“边伯贤，你不要无理取闹了，我没空和你玩这个。”
柑子突然提高了音量，“请你安静一点。”
边伯贤泄了气，安安静静地看着柑子整理笔记，额角密密的汗珠和柑子棕色的眼睛，棕色的眼睛？
边伯贤想起来初小暑假闷热的午后，闷的不成样子，因为调皮被爸爸揍了的边伯贤赌气一般地拿了板凳坐在门后，看着女孩穿着黄色裙子，像妈妈给他讲了彼得潘的故事里面的温迪。
女孩垫脚够了四个玉米，坐在门口前的石凳上一个一个扒皮，一边扒一边吃，看着她吃的甜的样子，边伯贤也想试试，不一会，女孩串好玉米就走了，一边走一边吃。边伯贤急得开门想跟着她，又害怕被看见，边伯贤记住了这个女孩，棕色眼睛，嘴角那边有个妈妈说的馋嘴痣，真的很馋，连生玉米都不放过。
边伯贤看着剩下的两个玉米，一不做二不休，干脆也摘下来自己吃，学着女孩的样子啃起来，玉米甜甜的汁在嘴里充斥，边伯贤吃完，踢了凳子便回屋睡午觉。中午鸣蝉不休，风扇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，边伯贤喝了水躺在席子上，想的是偷玉米的女孩子，就像是彼得潘洒了金粉，像蝴蝶飞走了……
妈妈下午做饭，看到门口一堆玉米皮，便在门口破口大骂，
“哪个挨千刀的偷了玉米，还把皮扔在我家门口，这么欺负人呢！当我们罗家是好欺负的啊！”
梦里的边伯贤听到妈妈骂人的声音，烦躁地扔了枕头。
柑子像那个蝴蝶飞走了的女孩，边伯贤用力踢了踢柑子的凳子，见柑子还是没有反应，索性上手去拽她的头发，柑子疼得咧着牙喊道，“你干嘛！”后来就拿着档案袋打向了边伯贤的头，“嘭”的一声，班里的人都看向他们。
“贤老大，你头……”
边伯贤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，手上是温热的血，柑子已经傻在那里了，结结巴巴道，“边伯贤，你流血了……”
几个人推开柑子，“愣着干什么，去医务室啊。”
柑子愣在原地，宋阮阮瞪大眼睛，“柑子，你闯祸了。”
班委汇报给了教导主任，接下来就是柑子站在办公室，还是不敢相信开学不到一周，这是自己整出来的第二出这辈子连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“柑子同学，真难相信你可以做出这样的事，边伯贤家是什么，如果他们为难你，学校是保不了你的。”教导主任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，“老师都知道他的德行，你还去招惹他。”
柑子还是一言不发，她在想边伯贤会不会出什么事情，这下，可以在西盛高中出名了。
“你先回家吧，如果有什么事老师会通知你的。”
柑子愣愣地点点头，行尸走肉一般走出了办公室，宋阮阮蹲在门口看到柑子出来，忙迎上去，“怎么样，老师有没有说什么？”
柑子摇摇头，九月的太阳好像氤氲了柑子的眼睛，哽咽说，“这下，我可能永远都混不下去了。”
“哎呀，你还这样说，都知道边伯贤的德行啦，今天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，听说他去缝针了。”
柑子想想，自己惹得祸还是自己去解决吧，赔钱也好，总是自己要去的。
边伯贤缝了两个疤，“这个死丫头，下手这么狠。”边伯贤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老大，我们怎么报仇啊？怎么教训那个死丫头您就吩咐。”说话的人是李泰仁，边伯贤的小跟班。
边伯贤顺势踹了他一脚，“滚滚滚，你丫的唯恐天下不乱。”
这个时候柑子静静地站在门口，“可以进来吗？”
边伯贤往门口看去，柑子前额的碎发沾在额头上，手里提着果篮，边伯贤弯了弯嘴角，“进来吧。”
“你还好吗？”
边伯贤捂住心脏：“不是很好诶。”
明明伤到的是头啊……干嘛要捂胸口。
“边伯贤，对不起啊。”
“害，你说这不就见外了，欠债还钱，天经地义，我边伯贤也是有仇报仇，有冤报冤的人，这样吧……”狡黠地笑了笑，“你答应我几件事，我这个头的事一笔勾销行不行？”
“什……什么。”
“当我小跟班呗！”说完便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李泰仁，“以后他的工作你全权负责。”
李泰仁清了清嗓子：“首先，我们贤哥每天早上一杯草莓牛奶，一个三明治，注意啊，三明治里的蛋要单面煎，作业也要帮我贤哥抄写，午饭嘛，贤哥喜欢吃距离学校两条街的中餐厅的生煎和咖喱牛肉，饮料是一杯柠檬茶，一会我会列一个清单给你看，注意不要一周重样就好，下午茶的话，我们贤哥就是随便吃北街那家蒙布朗就好了……”
柑子已经目瞪口呆了。
“边伯贤……”柑子生无可恋地开口。
“嗯哼。”
“这是你跟班的要求吗？”
“哎呦，柑子同学你就知足吧，老大已经给你省去陪他锻炼的环节了！”李泰仁不知死活地补充。
“可是我都没有答应！”柑子彻底爆发。
“那没办法了……那我们走法律程序？”
“不不不，不行，我考虑几天。”
边伯贤指了指绷带缠绕的头：“'再考虑，我的头就愈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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